文／陈根

当前，科技介入教育正在流行。实际上，科技改变教育，是一个必然且正在发生的事实。就像计算机技术诞生与发展迅速而深刻地改变着人类的生活方式一样，如今，在商业、交通、金融、生产等领域，计算机都已经和正在颠覆着传统的模式，教育也不例外。

比如，通信技术通过信息互联，破解了传统教育的时空局限性，5G技术的支持将使物理空间之间的直连成为可能。在信息技术赋能下，教与学不再受时间、空间和地点的限制，这也转变了学生的学习模式，MOOC、混合学习、翻转课堂、泛在学习、移动学习等在线教育模式成为大势所趋。

除了远程教学外，人工智能应用于教育领域也是当前的一大热点，而人工智能和远程教学的结合更可以说是新兴科技的结合。

比如，近日，英特尔就搞出来了一个面部表情分析技术，用它来检测学生上网课时的感受。这款情绪检测AI被用于一款名叫Class的APP，基于Zoom开发。Class研发公司的首席执行官Michael Chasen认为，教师在线上虚拟教室环境中与学生接触有一定的困难，而这款产品能帮助教师识别学生何时需要帮助。

英特尔在开发这个Emotion AI系统的过程中，先用电脑自带的3D摄像头，记录了学生在线下课堂听讲时的表情。随后，聘请心理学家观看学生们的视频，并对他们检测到的情绪进行分类，来标记用于训练算法模型的基础数据。最后，用这些数据训练出Emotion AI模型，用于在网课中“暗中观察”学生上课的状态。

英特尔认为，这个系统可以通过评估学生的面部表情以及他们与教育内容的互动方式，来检测出他们是否感到无聊、分心或迷惑。不过，这种说法仍待考究。

一方面，此前有研究显示，由于人们通过几十或几百个微妙而复杂的面部表情、身体姿态或生理信号来表达自己，因此用单一的标签来分类他们的状态并不适合。另一方面，如果要使用英特尔的Emotion AI捕捉学生的面部表情，就必须打开摄像头。而学生是否需要打开摄像头上课目前也存在争议。

实际上，除了技术上的争议，用面部分析来监测学生上课的动向更是引起许多人对技术接入教育产生的负面影响的担忧。就好像2019年年末，浙江一所小学因让学生佩戴检测走神头环而引起网络热议那样。

说到底，人们所担忧的，是在技术盛行的教育下，人们已经视学习成果为利润率，计算技术和基础设施投资回报的红利，甚至将学生当作工业资源一般去评估他们习得“工作技能”的能力。却渐渐忽略了通过反思、联系语境的手法全面创造意义的能力，和感性的诗意相比，科技让人们更重视理性的精度。

这个问题如何解决，还需要交给时间来做出正确的评判，于人类无益的产品终会过去，在人类文明的选择下，我们也会做出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