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ASHOKO爱晞珂全程支持,上海长征医院联合中国科学院进行的“烟酰胺单核苷酸(NMN)对健康人群NMN-NAD+标志物作用”的临床研究受试者招募已经结束,引起广泛关注。这不仅是我国首个在三甲医院进行的NMN人体临床试验,标志着我国针对烟酰胺单核苷酸(NMN)的研究开始进入严肃的临床循证阶段,也是全球范围内首次针对全新的人体衰老特征性量化生物标志物进行系统分析,意义重大。

近日,本次临床试验研究团队专家之一的中国科学院生物与化学交叉研究中心研究员刘南教授接受了ASHOKO爱晞珂的专访。刘南教授2020年以创始主任的身份建立上海市衰老机制交叉研究重点实验室,聚焦衰老领域的机制研究和技术创新,开发具有独立自主知识产权的生物标志物。对此次临床试验以及该行业未来发展的意义,刘南教授进行了深度解读。

试验背景及内容

问:

1. 本次临床试验的课题和背景是什么,为什么要进行本次试验?

答:

很高兴能和上海长征医院曲主任的团队开展这次合作,这是一项非常有意义的人体临床试验。因为对于NMN一直有许多问题是备受关注的:

1. 当NMN进入人体内之后会分解成不同的代谢物,整个代谢流程是怎样的?

2. 在改善人体的过程中,NMN如何影响对应的基因表达?

3. 什么基因会因为摄入NMN产生这种表达?

4. 这种基因表达代表了什么生理意义?

诸如上述问题希望通过这次人体临床试验能够得出初步的答案。

问:

2. 全球范围内已经有几例NMN相关的人体临床试验,美国、日本都在进行。本次人体临床试验跟其他人体临床试验相比有什么不同?

答:

已有的人体临床试验主要针对某些特别的适应症,例如美国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研究人员开展的一项NMN人体临床试验,针对的就是糖尿病前期的肥胖妇女。

而本次NMN人体临床试验是对NMN更加普适和底层的理解,而不是针对特别的适应症。本次人体临床试验共分成两组——第一组关注自然衰老过程中不同的生物标志物;第二组涉及到NMN,我们想解决的问题是当NMN被摄入之后,人体会产生怎样对应的基因表达上的变化?这些基因表达变化和年轻化有什么相关性?这些问题都将从更底层的逻辑上对NMN的效果给出初步的答案。

问:

3. 测定一个全新的生物标志物的意义是什么?未来有什么可能的发展潜力和应用场景?

答:

在衰老过程中,有两种衰老的定义。一种是自然衰老,对应的是人的实际年龄,也就是身份证上显示的年龄;另一种是生理衰老,对应的是机体的生理年龄。

与实际年龄相比,人的生理年龄将会更年轻还是更老化?程度又是怎样的?全新的生物标志物能够帮助我们判断个体在衰老进程中,生理衰老是怎样的程度。并且也能作为一个极早期的筛查标志,捕捉到个体从自然衰老到病理演变过程中的极早期的生物标志物,这对个体的健康筛查将起到一定的指导作用。

问:

4. 目前在学术界或者临床应用里有没有类似的生物标志物已经在使用?本次临床试验发现和测定的全新生物标志物是一项开创性还是补充性的工作?

答:

在临床应用中,现有的自然衰老中的生物标志物是没有的。实验室中会不断试图去开发,比如DNA甲基化的生物标志物。这种标志物还是与绝对年龄挂钩。虽然开发者的意图是想找到表征生理衰老的标志物,但是DNA甲基化的生物标志物目前仍局限在表征绝对年龄上。

我们现在开展的生物标志物的筛查是把代谢物和基因表达整合在一起。本次试验中的新型生物标志物在世界范围内是首创。也希望通过这种新型标志物能够提供全新维度的认知,帮助人类表征生理衰老的进程。

试验进展

问:

5. 本次试验分为两个阶段进行,两个阶段的研究内容和计划是哪些?每个阶段的试验结果有怎样的预期?

答:

在自然衰老组中,一共选择了三组人群。包括年轻人群,中年人群和老年人群。我们希望在这三组人群中找到对应的生物标志物。

在对应的NMN组,希望解决三个问题:

1. 当NMN暴露之后,体内会产生哪些特异性的生物标志物?这些生物标志物是否跟NMN相关?

2. 如果有特异的生物标志物,能否对NMN的服用起到指导用药作用,针对不同人的生物标志物的反应提供不同剂量?

3. 当暴露NMN之后,是否产生年轻化特异性生物标志物的表达?

问:

6.本次试验招募的志愿者为什么要求要未服用过任何形式的烟酸补充剂呢?

答:

我们认为NMN的服用会显著激活生物标注物包括但不限于烟酰胺类,可能它对生物标志物并不会起到很大的激活效果,但为了严格区分,我们会把维生素B族,即NAD+前体单列出来。对应的入组人群,我们将会逐一核实其是否有过NMN的暴露史。本次临床试验希望在自然人群中能够捕捉到自然衰老的信号,但这个信号并不与服用过NMN相关联。在之后的具体试验中也将特意观察。

问:

7.目前被试入组的进展如何?

答:

目前已经完全完成了队列人群的招募。自然衰老组原计划是:

年轻组20人(20-30岁)

中年组20人(40-50岁)

老年组20人(60-70岁)

现在每组人群都超额完成了入组数,已经达到了80-90个入组人群数。在自然人群组完成之后,会选出中年组和老年组再进入NMN组。NMN组计划是挑选20-30人。我们将在第一阶段完成之后启动第二阶段试验。

问:

8. NMN纯度和含量的品质是否会影响试验结果?

答:

本次人体临床试验中,我们高度认可NMN的纯度以及整体质量,这是一个最关键的点。

NMN的研究现状

问:

9. 目前针对NMN,或者NAD+前体补充剂的研究处在什么阶段?可以简单梳理一下相关的研究进展的脉络吗?

答:

现在是一个很重要的时机:NMN应该走向每一个普通人。我认为前期的动物实验已经足够多,范围也足够广。何时才能把NMN真正用到人身上去呢?NMN在人类衰老过程中又能起到什么作用?这是这项科学研究的一个目的。而作为一个普适的产品用到每个人身上,目前仍旧需要做两项工作:

1. 完成关联性。我们做这个标志物很大的初衷是希望看到它与NMN的摄入是有关联的,并且想弄清NMN会对人产生怎样的作用?

2. 需要注意每个人服用的NMN的量是不是最合适。我认为NMN服用的量应该增加,而不是基于现在的推荐量服用。至于增加到什么程度?能不能给一个更加量化的指标?每个人应该摄入多少?如何帮助人们找到最合适的量,起到最好的效果?我希望在这方面做些工作,也希望大家能够一起推动。

问:

10. 外源性补充大量的NMN会不会削弱自身NAD+的合成能力?

答:

1. 从学术上来看不支持这种顾虑。以激素为例,如果外源摄入激素过多,确实会抑制自身的激素合成。但是激素是有实验证据证明外源摄入激素会打破自身激素平衡水平的。而NMN的顾虑并没有实验数据支撑,没有任何一项研究表明摄入NMN会影响自身NAD+的合成能力。

2. 摄入NMN是因为人体自身NAD+下降严重。例如50岁人体内的NAD+的含量可能只有年轻时的30%-40%。这时补充NAD+的目的是提高已经在基线的NAD+含量。因此不需要顾虑NAD+的基线是否还会下降。

基于这两点,我觉得不用太顾虑。反而建议人们在该补充NMN的年纪要补充足够的量,避免NAD+的含量进一步随年龄下降。

此次人体临床试验已基本完成人群募集,对老中青三个年龄组的人群展开了试验。ASHOKO爱晞珂希望与学术界通力合作推动NMN相关基础研究的发展,提供坚实可靠的科学依据,享受前沿科技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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