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柚茶酱(编辑)的留言:我不知道萍逢小贝壳是受了什么刺激,坚持要把之前发的都重置一遍,虽再三重申“你这是炒冷饭行为”,但仍无济于事,无可奈何只好配合他的工作
【资料图】
时间:2019年4月23日
真是有趣呢
他们竟然让我去说服一个叙利亚的佣兵?还带着一个营的人一起?
一个佣兵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他又不是什么大国的政府高层,至于用我这个“肮脏的无党派人士”吗?
恕我直言,简直是兴师动众。
算了,既然给了任务就要完成,对吧?
毕竟有的时候,“荒唐的任务”也只是一层皮罢了。
时间:2019年4月25日
好吧,不是他,是她。
啧,一个女佣兵,在叙利亚活跃了近三年,但不论是雇主还是姓名甚至国籍都没有相关资料,如果不是情报部的人舒服过头了就只有其他国家的间谍这一种说法了。
但派她来这里干嘛呢?那里只有一片沙漠,就连高卢人都没有去那里探查的意思——那里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探查的东西,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死了雇主的佣兵吗?
我看未必吧。
情报显示她在叙利亚那块小地方里用不到两年的时间干掉了至少5000名佣兵,而身边只有两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随从。
呵,真是荒唐,那已经是旅级编制了,整个叙利亚内战恐怕都没死这么多人。
但这个数字可实在不像是情报员脑子抽风加了个0写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确有其事。
那么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他们要这么一个没有任何资料却又强大得匪夷所思的佣兵干嘛呢?不过是两党相争的政治谈资罢了。
也对,毕竟像我这样有经验又是无党派人士的游说客实在是太少了,派我过来处理这种事也不奇怪。
毕竟无党派人士才适合做那些脏活,对吧?
时间:2019年4月30日
我们大概找到她的行踪了,不过恕我直言,她的踪迹根本没有规律可言,简直就像是在游山玩水一样。
不过有趣的是,即便她两小时内移动的方位相差超过100公里,且不提她那超乎常理的速度,在有迹可循的两年间她一直在叙利亚的西北地区活跃,除此之外就根本没有她的踪迹了。
而更有趣的是,不论是本地难民还是佣兵,甚至政府军都对她有着一个统一的称呼:
火神
真是令人震惊,一个外国人(至少可以确认她不是叙利亚人)竟然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被一个至少还不算愚昧的国家民众称之为神。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
时间:2019年5月7日
好吧,我这算是见到她了。
她还和她的那两个跟班给了我们一个见面礼,但说实话我并不对此感到高兴。
毕竟,没有人愿意看到有人拿几十具友军的尸首来当见面礼的吧?
唉,当初我们在索马里才死了19个人就差点被民众用吐沫星子给淹死,这下那个党派估计是捅了大麻烦了。
时间:2019年5月17日
恐怕政府错了。
当我听到北边整个营地都失联的时候我就知道麻烦大了,就连手中的橘子酱都只剩下了苦涩感。
呵呵呵。。。政治的谈资。。。
她的一切都不能用常识解释!甚至不能用科学解释!
根本不可能会有人类能够做到在十分钟之内清理一整个营!
那根本不是什么政治的谈资,那就是一个误入凡间的恶魔!
时间:2019年5月19日
这不对,这不对。
我们的坦克营到了,但她却突然失去了行踪。
营里所有人都认为她怕了,但我心中却总有一种不安感。
恶魔一般的她,真的会退却吗?
那个被尊称为神的她,真的会害怕这些尘世的战争器械吗?
恐怕未必吧。
或许,她只是觉得我们人更多了,更值得玩弄了吧。
......
果然。
那个装备了M1的营......失联了......
......
时间:2019年5月27日
我......知道她为什么是火神了。
附近的一座军事基地以一个“无害的名义”派遣了一架f16,希望用这台昂贵的机械抹杀那位神灵。
最开始还很顺利——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在玩弄我们——直到它着了火。
着火......
是的,我亲眼看到那架战机在天空中毫无征兆地着火,黑灰色的火焰诡异的在它身上燃烧着,直到那架价值不菲的战机被融化成一团下落的铁水。
良久,营地中没有一个人说话。
所有人都脸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切,有的人甚至哭了起来,而大多数人则是在祈祷,在向自己所信奉的神祈祷别被一个真正显圣的神杀死。
难怪......难怪......
......
她是神。
时间:2019年6月1日
感谢上帝,我活到了援军赶到的日子,或者这一切根本就是恶魔不屑于杀我的结果。
军方似乎直接接入此事了,这种规模的部队可不像是政府能秘密运输过来的。
我们现在有上千人,但我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就像是那个恶魔一直潜藏在我身边一样。
也或者,事实就是如此。
她是沙漠中的恶魔。
抑或是......神灵。
时间:2019年6月21日
真好。
在付出了一千多名士兵的生命后,我们的方针终于从“收容”变成了“歼灭”,我的任务也从说服她变成了带回她的尸体。
呵,至少在面对一个超出常理的威胁时,政府和军方是一致的。
那些阵亡的士兵们又会被定义成什么呢?战场失踪吗?
这些烦心事还是交给那些人去处理吧。
时间:2019年7月4日
唉,真是讽刺呢。。。
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竟然为了一个佣兵损兵折将却未伤她分毫,到最后居然还是靠着轰炸来解决问题。
真是,耻辱呢。。。
等明早吧,一切都将会结束。
要么,她死。
要么......我们认输。
时间:2019年7月5日
时间到了。
我和那些特遣的海豹下了直升机,准备去收敛她的尸体。
说实话,我的心中总有一种不安感,就好像她还没死一样。
冷静点吧,斯莱塔,她只是个碳基生物,不可能幸存的。
为了稳定心态,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我的这种脆弱可怜的侥幸心态直到看到了她本人之后才破碎。
我就知道......她没死。
......
我静静地看着她,那个恶魔。
她是那么的美丽,肤如凝脂、皮肤白皙,那怪异的银白色头发在她的身上却并无半点违和,如果忽略她身上被烧坏的装备的话又有谁不会认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少女呢?
但是我知道,我们都知道,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抑或者是神灵。
但令人惊恐的是,即便她的枪械早已变成了废铁,她的肌肤仍然没有被烧伤。
也对。
毕竟,她是火神。
......
......
她接受了我的游说,或者说是采访。
她说自己已经输了,但翻了翻手就让除我以外的人全部倒下,就连直升机都被无形的力量拽到了地上。
好吧,至少她认为她输了。
我问了她很多问题,她也回答了我很多。
我并没有去正常的游说,而是问了些朋友之间该聊的话题。
姓名、年龄、理想......
我们聊了很多、很久。
她说她叫忆夕,原来是中国人,今年应该是20岁。
但当我问她来这里的原因时,她却说不知道。
这不像是在隐瞒,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不会去隐瞒或欺骗。
我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空洞,一种连我也没有看见过的空洞,如果硬说的话,更像是一种失忆的人特有的迷茫。
失忆......失忆......
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说自己输了,完全不顾及面前这个少女的感受。
她眨了眨空洞的双眼,喃喃道:
“因为他们死了,我在这里唯一认识的人死了。”
唯一认识的人......
我瞥了眼她腰间挂着的一个被烧焦了一半的袋子,上面用中、俄、英三文写着一个同样的内容。
失忆性稳定剂,仅在失控时适量服用。
我恐怕知道了。
......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她都坐着不说话,沙漠中只有倒下的海豹酣睡的声音,这至少说明她没下死手。
但她好像越来越暴躁,从最开始被凭空捏碎的石块到现在已经成了铁水的直升机无疑不说明着她心里并不平静。
我知道,那一定是她服下的暂时失忆药剂开始失效的表现。
我现在只能祈祷,在她彻底失控前“他们”会到来将她拯救——当然还有我——哪怕将我所见的一切都从大脑中删去。
......
我知道会有卫星监视着我们,但至少现在不用担心了。
因为我知道卫星已经被击落了,被我眼前的庞然大物。
我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浮空巨物,强压着心中的震惊。
我知道她肯定来源于一个恐怖的组织,但我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恐怖。
那个“飞碟”——我也只能这么认为了——就漂浮在天空之上、云层之上,它有多大?一百米?两百米?恐怕更多,这根本不是目前任何一个为世人所知的国家可以制造出来的。
而最可怕的是,它还不只一艘。
十几艘巨大的“飞碟”缓缓浮现在天空之中,就好像先前一直隐身在天空中一样,这些巨物众星拱月一般地拱卫着一艘更加巨大的“飞碟”——它几乎能用公里来计算直径——而更多的、更加具备科幻感的战机以一种颇具美感的飞行阵型护卫着这些巨大的机械造物,给人一种强大的、极富震慑感的压力。
“哈哈哈。”
我苦笑了两声。
世界,要变天了呀。
......
(“喂喂?接到忆夕了吗?完毕”
“接到了,目前不太稳定,已经实行压制了。完毕”
“镇定剂呢?完毕”
“40mL都用完了,没有一点用处。完毕”
“真是可怕呢...同志,接到了就赶快返回吧,我们需要了解情况。完毕”
“要说情况的话,我感觉目前只有那个游说客更了解了。完毕”
“那个游说客?还有,别再说完毕了。”
“是的,至少现在看来他还并无恶意,甚至暂时稳住了忆夕的情绪。”
“那就让他来吧,我们的宗旨是包容的。”
“好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