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大企业纷纷招人布局生成式AI和大模型之际,国内这个AI独角兽却还在大力裁员。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近日,财新从多名商汤科技在职和离职员工处了解到,公司新一轮裁员潮到来,涉及多个部门,最快要求一周内离职。

这一消息很快在网上引起热议,要知道,就在去年,商汤科技才刚刚裁掉了2000人。

作为“AI四小龙”中最先实现上市的一家,商汤科技一直备受市场关注。但与它一度高达3000亿港元市值相对的,却是连年扩大的亏损。从2018年以来,商汤科技已累计亏损469.4亿。

今年以来,商汤科技深陷股东减持、营收下滑、裁员传闻的漩涡之中。被寄予厚望的大模型,在发布后又陷入“造假”风波,股价再次进入下行,仅仅四个月时间,市值就蒸发了730多亿港元。相较2022年初的巅峰,更是蒸发了2500多亿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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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刚裁2000人

现在又要大裁员?

作为国内AI独角兽,商汤科技也曾是最靓的崽。但这个国内AI四小龙的头号选手,最近又站上风口浪尖。

据财新报道,商汤科技新一轮裁员潮到来,涉及多个部门,最快要求一周内离职。

据几名商汤科技员工表示,此次裁员幅度较大。一名智慧城市与商业事业群(SCG)员工表示,他所在的部门裁员约10%至15%;SCG下属的质量中心解散,产品质量检验的任务被分配到各组。另一名SCG员工表示,一些产品不管是否盈利,都转为维护状态,不做新版本。

一名智能产业研究院员工称,该研究院这轮按照约10%的比例裁员。此次裁员的赔偿金标准为“N (每年工龄补偿一个月工资) +2”,外加缴付9月社保,部分合同到期不续约员工及应届生,赔偿金为“N+1”。

消息传了几天,8月28日,商汤科技在发布2023年中报时,才终于做出了回应,但措辞上,和去年对“大裁员”的回应几乎一模一样。

去年9月,商汤科技就曾传出要裁员30%,赔偿N+2,部分员工内部转岗的消息。2022年上半年,商汤总员工人数接近6000人,裁员30%意味着要裁掉约1800人。

当时,商汤科技的回应也是如此平淡:公司员工总数略有增长,作为一家快速发展的科技创新企业,商汤会根据市场环境及自身状况调整组织和人才结构,以更好满足业务发展。

默认裁员的同时,却对具体裁员比例避而不答,只是表示将正常进行社招和校招。

从财报也可看出商汤近年来员工的骤减。2021年末时,商汤科技的员工总数为6114名,而到了2022年末,人数直接变成了5098人,减少了1016人,占比16.6%。这还是包括了去年新招员工后的数据,实际上被裁掉的员工人数可能更多。

去年年底,商汤科技员工的爆料也证实了这一点。有商汤员工在职场社交平台脉脉上爆料称,商汤已裁员接近2000人,裁员范围涉及北京、上海、深圳多地。

而在最新财报中,截至今年6月30日,员工人数又减少至5016人。伴随着新一轮裁员潮,有猜测认为,商汤的员工人数可能将减少到4000区间。

值得注意的是,在去年的大裁员中,有不少员工爆料其暴力裁员。去年年底,就有商汤科技员工在社交平台上爆料称,上商汤科技存在给员工绩效打NI,扣发年终奖、以背调时候恶意诋毁工作经历等方式,暴力裁员。这些举动引起部分员工的愤怒,差点引来数百名员工的集体仲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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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巨亏438亿

机构早已出逃 软银亏本减持

大规模裁员背后,商汤科技业绩欠佳。

8月28日,商汤科技发布2023年上半年财报。财报显示,商汤上半年实现营收14.3亿元,同比增长1.3%;亏损31.4亿元,同比收窄2%,但依旧是营收的两倍多。同时,毛利率45.3%,同比下降了30.6%,创历史新低。

如果把时间拉长来看,商汤科技的亏损金额更是令人震惊。2018年-2022年,商汤分别亏损34.33亿元、49.68亿元、121.58亿元、171.7亿元和60.9亿元,5年累计亏损超过438亿元。

如果从减少亏损的角度,裁员也无可指摘。但在大幅度裁员后,商汤“烧钱”的状况却并没有改善。

财报显示,2022年净亏损虽然同比大幅缩窄,但销售费用和研发费用却再创新高。销售费用从上一年的6.82亿元增长至9.01亿元,研发费用从上一年的36.14亿元,增长至40.14亿元,甚至超过了当年的总营收。

连续5年的巨额亏损,也让曾经赶着砸钱的资本受不住了。

据资料显示,商汤科技上市前,共经历了12轮融资,包括软银、春华、阿里、银湖、IDG、中国国有企业结构调整基金、上海国际集团、赛领和鼎晖等,累计融资金额达到52.5亿美元,按现在汇率来算,就是380多亿人民币。

软银集团、阿里、春华资本、银湖资本、IDG分别为商汤的前五大风险投资机构股东,持股比例分别为14.88%、7.59%、3.08%、3.05%、1.42%。

好不容易等到上市,结果商汤科技不仅业绩难看,股价也拉胯。去年6月30日,限售股禁售期一到就吓崩市场,商汤科技的股价直接断崖式暴跌46.77%,跌到3港元出头。

等到限售解禁后,任泉的Star VC、IDG、阿里巴巴等商汤A至C轮的早期投资者就纷纷获利离场。其中,阿里从去年11月开始减持,第一次减持了商汤8000万股股票。今年4月又减持4000万股,6月又两次减持1.2亿股,7月6日减持5.57亿股后,阿里持股比例降至3.15%,不再是持股5%以上的大股东。

而D轮后的投资者就惨了。比如软银。据了解,软银从C+轮至D+轮,共参与了5轮融资,合计持仓成本约14.3亿美元,折合约112亿港元。到IPO前,软银集团合计持有47.31亿股,平均每股成本约为2.37港元。

从去年12月至今,软银共六次减持商汤。去年12月减持1294.8万股、今年2月减持了5000万股,今年3月两次减持2亿股,今年4月减持5000万股,7月31日又减持1490.4万股。

其中,去年12月和今年7月31日两次减持的价格分别为1.98港元和1.79港元,相较2.37港元的成本,已经是亏本减持了。最新一次减持后,软银的持股比进一步从13.04%降至12.99%。不过,仍旧是商汤的第一大风险投资机构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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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GC能救商汤吗?

作为目前计算机领域最前端的科技,AI的落地一直是行业的一大难题,商汤也不例外。虽然每年营收三四十亿,但商汤却没有一个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业务。

招股书显示,商汤科技的业务,主要集中在智慧城市、智慧商业、智慧生活和智慧汽车四个领域。从营收规模来看,智慧城市和智慧商业占绝大多数。

而据最新财报显示,到2023年上半年,智慧商业占总营收的比重大大提高,提升到59.5%。商汤表示,这主要是生成式AI相关业务涌现的商机。曾经占比最大的智慧城市业务,下降到了如今的12.8%。

那么,AIGC真的救得了商汤吗?

如果说去年,商汤科技的股价和持续扩大的巨额亏损,让市场和资本开始对“AI四小龙”祛魅。那么今年,AIGC风口的爆发,商汤这回也算是妥妥站在风口上了。但事实却并没有像人们料想的那样。

4月10日,在国产大模型浪潮中,商汤科技也推出了其大模型产品——日日新SenseNova。原本也想赶上一波大模型的热度,没想到却陷入一场“造假风波”。

在发布会展示其文生图模型“秒画”时,其中一张展示图片却被发现与AI模型站civitai的图片高度相似,而被网友质疑是“造假”。

大模型的发布不仅没有在市场上砸出什么水花,反而还让商汤科技的股价,在此后开始持续下行。

截至8月30日收盘,商汤大模型发布后的四个多月里,商汤股价从最高的3.700港元跌到如今的1.510港元,跌去了近60%,市值蒸发了730多亿港元。

商汤的大模型除了PPT,也没有给外界带来真实的体验和感受。

今年以来,从百度的文言一心,到科大讯飞的星火大模型,或是直接向消费者开放,或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只提供“内测”机会。但商汤却只将大模型开放面向政企客户的API接口。让市场无法摸清其大模型的真实水平。

最主要还是担心这是否又是一波画大饼、割韭菜的手段。

因为,在2021年底元宇宙风口爆火的时候,深耕计算机视觉的商汤,就一头扎了进去。不仅在招股书中49次提及元宇宙,上市后的第一份财报中,其对元宇宙业务寄予厚望。

2022年8月,商汤又发布了一款名为“元萝卜SenseRobot”的AI下棋机器人,还请来郭晶晶代言,却被网友吐槽“伪需求”、“门面性质的东西罢了”。

从最新的财报来看,生成式AI和大模型似乎确实给商汤带来了几分想象力,但至于能否成为商汤的救命稻草,还依然是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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